第28章 【28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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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章遠本是打算讓孫梓過來照顧自己的，畢竟趙少甜是一個姑娘家，而且和自己的關系……雖然不想承認，但是也是真的沒有到那個地步。
可趙少甜不同意，按照她的說法：“咱倆什麽關系？朋友不就是在有困難的時候能幫一把是一把嗎？你生病還是我的責任，你說我這個時候能走嗎？”
恩，說的很好聽，很有說服力。
於是江章遠十分不好意思的答應了。
隔壁床老太太正靠在床頭上戴著老花鏡看書，從窗戶揮灑進來的陽光籠在她的身上，給她度了一層金光，安詳又溫馨，感覺歲月靜好。
江章遠視線落在對面沙發上坐著的趙少甜身上，她正托著下巴，眼神有些空洞，像是在看老太太，又好像是通過老太太，在想什麽人。
反正絕對不會是年輕的男人。
“閨女，閨女，麻煩你幫我倒點水吧。”
趙少甜一楞，就見老太太的老花鏡半架在鼻梁上，不好意思的看著自己，手裏拿著一個杯子。
看樣子好像是叫了自己不少遍了。
“不麻煩不麻煩！”
趙少甜趕緊走過去接住老太太的杯子，從水壺裏倒了一杯水遞給她。
老太太抱歉道：“不好意思了，這一天得麻煩你好幾趟。”
趙少甜笑道：“這有什麽麻煩的，不算事。”
聽老太太說，她一個月得來醫院住好幾天，年紀大了，跑醫院是常事，可是家裏人工作忙，也沒有時間過來照顧自己，只有一個上高中的外孫女，每天中午和晚上放了學，過來給自己送飯，陪著自己說說話。
就這，她還覺得自己耽誤了外孫女的學習。
都是一個病房的，能幫就幫一點，舉手之勞也不費多少力氣。
趙少甜坐回江章遠身邊的椅子上，看了他一眼：“你要不要喝水？”
江章遠搖頭：“你要是在這裏待著無聊的話，可以出去走走，我這裏不需要人守著。”
趙少甜：“我不覺得無聊啊，你怎麽老是要攆著我走呢？看見我你煩心嗎？”
江章遠：“……”
又來了……
“我上天保證，可是沒有這個意思。”
江章遠舉起手發誓，看著趙少甜的笑眼，“你在這裏我可感動了，感動的不行不行的，都不知道多少次暗暗讚嘆你的善良了。”
趙少甜哼了一聲，抓起手機看了看：“都中午了，我去給你買飯。”
江章遠點了點頭：“好。”
看著趙少甜轉身就走，江章遠叫住她：“你又忘了拿手機。”
趙少甜卻是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：“我拿著錢包呢。”
江章遠看了一眼被趙少甜“舍棄”的手機，這幾天她總是以各種理由不去碰手機，出去也不拿著。
可是每次從外面回來，她第一件事肯定是要去看手機。
一邊拒絕一邊期待。
她是個精分嗎。
“小夥子，”老太太叫了江章遠一聲，“這閨女有男朋友嗎？”
上次她聽見江章遠說這不是他的女朋友，她就想著自己家裏還有一個和趙少甜年齡相仿的外孫，倒是可以給牽牽線搭搭橋。
江章遠一看老太太八卦的樣子，就猜到了她在想什麽。
他對著老太太笑了笑：“有結婚對象了呢。”
老太太失望的嗯了一聲，“我還以為這姑娘是單著呢，沒想到都快要結婚了。”
江章遠：“是啊，年後就差不多要結婚了。”
趙少甜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江章遠給扣上一個即將已婚婦女的帽子，此時她正提著飯菜往醫院走。
一邊走一邊心不在焉的數著腳下的石板格子。
韓驍自從打了那一次電話之後，就再也沒有聯系過自己，她一向是個驕傲的，那天叫著韓驍出來吃飯，已經是生平第一次主動約男生了，可是結果是韓驍不聲不響的走了。
這對她來說，多多少少的有些傷自尊了。
趁著這段時間，一邊照顧江章遠，一邊好好想想，靜靜心情。
“哎喲！”
趙少甜悶著頭像個二楞子一樣，毫無意外的終於撞到了人。
她顧不得自己撞的生疼的肩膀，趕緊彎腰抱歉：“不好意思不好意思！”
齊跡看著面前的女孩子，眼神耐人尋味。
“沒關系。”
這一句沒關系說的理直氣壯，就像剛才故意直接撞上來的人不是他一樣。
趙少甜擡頭，眼睛瞬間直了。
真白啊……
象牙白一樣肌膚泛著晶瑩柔和的光，膚質又好的不像話，眼睛狹長，看著有些邪氣。
要說江章遠的長相是那種能懷抱鋼槍，保衛國家的軍人。
那麽這人的長相就是妖言惑眾，就算說真話，你也會覺得是假話的心機男。
趙少甜看了一眼齊跡被自己頭懟上去的胸口：“先生你沒事吧？”
齊跡嗯了一聲：“我沒事，你還好嗎？”
趙少甜擺手：“你沒事就好，我這還有事先走了，真是抱歉了。”
齊跡掃了一眼趙少甜裸露在外的肩頭，都有些發紅了。
他點了點頭，目視著趙少甜離開。
怪不得韓驍這麽記掛著她，長得是真漂亮。
不過不是他的菜。
齊跡朝著路邊停著的車子走去，在打開車門之前，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。
江章遠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老太太聊著天，就看到自己放在被子上的手機嗡嗡震動起來。
他伸手拿過來一看，是齊跡打過來的。
自從自己上次在餐廳裏不告而別，還沒和齊跡說一聲，本是打算著給他打個電話的，一直都沒有騰出時間來。
是真沒時間，還是假沒時間，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。
“餵，齊先生。”
江章遠接通了電話，調侃道，他應該先把氣氛給活躍起來，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。
電話那邊的齊跡聲音聽不出喜怒：“江先生，請問您能告訴我這兩天您死哪去了嗎？吃飯的時候突然失蹤，我還以為你是掉進馬桶裏穿越了。”
江章遠低低笑了幾聲，轉頭就看見趙少甜提著東西進來，他對著趙少甜打了個手勢，邊對著齊跡道：“那天是出了點小意外，又給折騰進醫院了。”
江章遠聽見電話那邊砰的一聲車門響，然後齊跡問：“在哪個醫院。”
齊跡下巴裏夾著手機，剛要系上安全帶，就聽見江章遠報了一個醫院的名字。
松開手中的安全帶，齊跡擡頭朝著前門看了一眼，“永泉市立醫院。”
“好我知道了，馬上過去。”
看著江章遠掛了電話，趙少甜把濕毛巾遞給他擦手：“是你朋友嗎？”
江章遠：“一會他說過來看看我。”
趙少甜哦了一聲：“那我先走？”
江章遠擡頭看她：“為什麽？”
趙少甜有些窘迫的摸了摸鼻子：“你朋友來看你，我在這裏也不合適吧。”
江章遠笑：“都是朋友，有什麽合適不合適的，我和你說，我那位朋友是大學老師，很……”江章遠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去形容齊跡，所以他對著趙少甜認真道，“他來了你就知道了。”
趙少甜的好奇心被江章遠給勾了起來：“那我也想認識認識了。”
江章遠：“那你一定不會後悔的。”
齊跡按照江章遠報給他的病房號，一路找過去。
透過門窗，他看見江章遠的病房前，站著一個背對著自己的女孩。
齊跡微微皺眉，有些眼熟。
趙少甜在醫院就是在照顧江章遠？
他們不就是警察和嫌疑人的關系嗎？
病房門吱啦一聲唄推開，江章遠朝著門口看了一眼：“怎麽來的這麽快？”
趙少甜立馬轉頭，大學老師？是不是長得很老啊？
“唔……是你？”
看見了來人，趙少甜驚訝的指著齊跡。
齊跡微微點了點頭，眼神在趙少甜臉上並無多少停留，直接走到了江章遠床邊。
江章遠笑著看著二人：“你們認識？”
齊跡打量了一眼江章遠的臉色，離著健康人的紅潤還差那麽一點。
他有些不悅：“你能不能管管你自己？這才出院多長時間又進來了？是不是你想在這裏住一輩子了？”他頓了頓，“我和這位小姐剛才在路上遇見過。”
因為要給齊跡騰出江章遠床前的位子，趙少甜的稍微往後退了幾步。
聞言她偏過頭江章遠說道：“恩，剛才在路上遇見了。”
江章遠指了指床位的另一邊，也就是他和老太太病床中間的位置：“你過來這邊。”
趙少甜笑了笑，擡腳走了過去。
齊跡不著痕跡的看了二人一眼，江章遠的眼睛隨著趙少甜的移動而移動，眼睛裏面都是他，齊跡毫不懷疑，如果那邊沒有椅子，那江章遠肯定要把自己腿邊的這一個給她，選擇讓自己站著。
這兩人什麽時候關系這麽好了？
所以他對著江章遠說：“你有這麽漂亮的朋友怎麽也不告訴我？”
江章遠嘖了一聲：“說什麽呢你，少甜原來是我案子的一個……證人，這不一來二去的就熟悉了嗎。”
趙少甜似笑非笑的看了江章遠一眼，是想說嫌疑人的是吧？
江章遠眼光躲閃的轉過頭。
齊跡：“李力的案子？”
江章遠點頭：“對，少甜就是那個吃播。”
齊跡裝作第一次聽見的樣子點了點頭：“那你還真是被牽連了，我看網上的言論了，受了不少委屈吧。”
江章遠本來心裏埋怨齊跡哪壺不開提哪壺的，卻驚訝的看到趙少甜的臉色好像有些微紅，像是有些羞赧：“網民不就是這樣嗎，反正我是清者自清，隨便他們怎麽說吧。”
齊跡嘆了一口氣，像是自己也經歷過這樣的網絡暴力一樣心有感觸：“都是一群見不得人的蛀蟲，不要在乎他們怎麽說，喜歡你的人一定會相信你的。”
趙少甜重重的點頭，看向齊跡的眼中似乎都在閃著小星星。
江章遠有些吃味，趙少甜就從來都沒有用這種眼神看過自己。
他瞪了齊跡一眼，想不到你竟然是這麽風騷。
齊跡看了看江章遠桌子上放著的飯盒：“還沒吃午飯？”
江章遠嗯了一聲，看了他一眼。
所以你就識相的快點滾吧。
齊跡拉過一邊的椅子坐下，毫不客氣的從裏面拿過一盒：“我也還沒吃呢，一塊的。”
江章遠把剩下的一盒遞給趙少甜：“你吃這個。”
趙少甜卻沒有伸手接：“你吃吧，我還不餓。”
她一共就買了兩份，齊跡拿了一份，就還剩下一份，她要是吃了江章遠就要餓肚子了，讓一個病號餓肚子，她還真做不出來。
江章遠道：“我也不餓。”
趙少甜瞪著眼睛：“不行，你不餓也得把它給了，你還生著病呢。”
齊跡不搭話，耳朵卻是高高豎起，這兩個人總覺得之間有什麽。
韓驍知道嗎？
江章遠想了想，示意趙少甜先接住，然後他從桌子上拿過飯盒的蓋子，用筷子撥了一半在上面。
“這一大盒我是吃不完，我們一人一半。”
趙少甜對著江章遠笑笑，嗯了一聲。
兩人認識這麽長時間了，她當然知道江章遠這是好意，時間越久，就越能感受到他的那種心口不一，嘴上雖然皮實，可是心思細膩，事事周到體貼。
是個可交的朋友。
齊跡看著兩人相視而笑，突然開口問道：“你們在談戀愛？”
趙少甜：“……”
江章遠：“……”
“你在說什麽啊？”
江章遠面上有些哭笑不得，“我們是朋友！”
趙少甜也跟著狂點頭：“對，我們是朋友！”
聽到這句話，江章遠突然覺得心裏有些憋屈。
誰他媽願意和你是朋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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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趙少甜不同意，按照她的說法：“咱倆什麽關系？朋友不就是在有困難的時候能幫一把是一把嗎？你生病還是我的責任，你說我這個時候能走嗎？”
恩，說的很好聽，很有說服力。
於是江章遠十分不好意思的答應了。
隔壁床老太太正靠在床頭上戴著老花鏡看書，從窗戶揮灑進來的陽光籠在她的身上，給她度了一層金光，安詳又溫馨，感覺歲月靜好。
江章遠視線落在對面沙發上坐著的趙少甜身上，她正托著下巴，眼神有些空洞，像是在看老太太，又好像是通過老太太，在想什麽人。
反正絕對不會是年輕的男人。
“閨女，閨女，麻煩你幫我倒點水吧。”
趙少甜一楞，就見老太太的老花鏡半架在鼻梁上，不好意思的看著自己，手裏拿著一個杯子。
看樣子好像是叫了自己不少遍了。
“不麻煩不麻煩！”
趙少甜趕緊走過去接住老太太的杯子，從水壺裏倒了一杯水遞給她。
老太太抱歉道：“不好意思了，這一天得麻煩你好幾趟。”
趙少甜笑道：“這有什麽麻煩的，不算事。”
聽老太太說，她一個月得來醫院住好幾天，年紀大了，跑醫院是常事，可是家裏人工作忙，也沒有時間過來照顧自己，只有一個上高中的外孫女，每天中午和晚上放了學，過來給自己送飯，陪著自己說說話。
就這，她還覺得自己耽誤了外孫女的學習。
都是一個病房的，能幫就幫一點，舉手之勞也不費多少力氣。
趙少甜坐回江章遠身邊的椅子上，看了他一眼：“你要不要喝水？”
江章遠搖頭：“你要是在這裏待著無聊的話，可以出去走走，我這裏不需要人守著。”
趙少甜：“我不覺得無聊啊，你怎麽老是要攆著我走呢？看見我你煩心嗎？”
江章遠：“……”
又來了……
“我上天保證，可是沒有這個意思。”
江章遠舉起手發誓，看著趙少甜的笑眼，“你在這裏我可感動了，感動的不行不行的，都不知道多少次暗暗讚嘆你的善良了。”
趙少甜哼了一聲，抓起手機看了看：“都中午了，我去給你買飯。”
江章遠點了點頭：“好。”
看著趙少甜轉身就走，江章遠叫住她：“你又忘了拿手機。”
趙少甜卻是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：“我拿著錢包呢。”
江章遠看了一眼被趙少甜“舍棄”的手機，這幾天她總是以各種理由不去碰手機，出去也不拿著。
可是每次從外面回來，她第一件事肯定是要去看手機。
一邊拒絕一邊期待。
她是個精分嗎。
“小夥子，”老太太叫了江章遠一聲，“這閨女有男朋友嗎？”
上次她聽見江章遠說這不是他的女朋友，她就想著自己家裏還有一個和趙少甜年齡相仿的外孫，倒是可以給牽牽線搭搭橋。
江章遠一看老太太八卦的樣子，就猜到了她在想什麽。
他對著老太太笑了笑：“有結婚對象了呢。”
老太太失望的嗯了一聲，“我還以為這姑娘是單著呢，沒想到都快要結婚了。”
江章遠：“是啊，年後就差不多要結婚了。”
趙少甜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江章遠給扣上一個即將已婚婦女的帽子，此時她正提著飯菜往醫院走。
一邊走一邊心不在焉的數著腳下的石板格子。
韓驍自從打了那一次電話之後，就再也沒有聯系過自己，她一向是個驕傲的，那天叫著韓驍出來吃飯，已經是生平第一次主動約男生了，可是結果是韓驍不聲不響的走了。
這對她來說，多多少少的有些傷自尊了。
趁著這段時間，一邊照顧江章遠，一邊好好想想，靜靜心情。
“哎喲！”
趙少甜悶著頭像個二楞子一樣，毫無意外的終於撞到了人。
她顧不得自己撞的生疼的肩膀，趕緊彎腰抱歉：“不好意思不好意思！”
齊跡看著面前的女孩子，眼神耐人尋味。
“沒關系。”
這一句沒關系說的理直氣壯，就像剛才故意直接撞上來的人不是他一樣。
趙少甜擡頭，眼睛瞬間直了。
真白啊……
象牙白一樣肌膚泛著晶瑩柔和的光，膚質又好的不像話，眼睛狹長，看著有些邪氣。
要說江章遠的長相是那種能懷抱鋼槍，保衛國家的軍人。
那麽這人的長相就是妖言惑眾，就算說真話，你也會覺得是假話的心機男。
趙少甜看了一眼齊跡被自己頭懟上去的胸口：“先生你沒事吧？”
齊跡嗯了一聲：“我沒事，你還好嗎？”
趙少甜擺手：“你沒事就好，我這還有事先走了，真是抱歉了。”
齊跡掃了一眼趙少甜裸露在外的肩頭，都有些發紅了。
他點了點頭，目視著趙少甜離開。
怪不得韓驍這麽記掛著她，長得是真漂亮。
不過不是他的菜。
齊跡朝著路邊停著的車子走去，在打開車門之前，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。
江章遠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老太太聊著天，就看到自己放在被子上的手機嗡嗡震動起來。
他伸手拿過來一看，是齊跡打過來的。
自從自己上次在餐廳裏不告而別，還沒和齊跡說一聲，本是打算著給他打個電話的，一直都沒有騰出時間來。
是真沒時間，還是假沒時間，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。
“餵，齊先生。”
江章遠接通了電話，調侃道，他應該先把氣氛給活躍起來，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。
電話那邊的齊跡聲音聽不出喜怒：“江先生，請問您能告訴我這兩天您死哪去了嗎？吃飯的時候突然失蹤，我還以為你是掉進馬桶裏穿越了。”
江章遠低低笑了幾聲，轉頭就看見趙少甜提著東西進來，他對著趙少甜打了個手勢，邊對著齊跡道：“那天是出了點小意外，又給折騰進醫院了。”
江章遠聽見電話那邊砰的一聲車門響，然後齊跡問：“在哪個醫院。”
齊跡下巴裏夾著手機，剛要系上安全帶，就聽見江章遠報了一個醫院的名字。
松開手中的安全帶，齊跡擡頭朝著前門看了一眼，“永泉市立醫院。”
“好我知道了，馬上過去。”
看著江章遠掛了電話，趙少甜把濕毛巾遞給他擦手：“是你朋友嗎？”
江章遠：“一會他說過來看看我。”
趙少甜哦了一聲：“那我先走？”
江章遠擡頭看她：“為什麽？”
趙少甜有些窘迫的摸了摸鼻子：“你朋友來看你，我在這裏也不合適吧。”
江章遠笑：“都是朋友，有什麽合適不合適的，我和你說，我那位朋友是大學老師，很……”江章遠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去形容齊跡，所以他對著趙少甜認真道，“他來了你就知道了。”
趙少甜的好奇心被江章遠給勾了起來：“那我也想認識認識了。”
江章遠：“那你一定不會後悔的。”
齊跡按照江章遠報給他的病房號，一路找過去。
透過門窗，他看見江章遠的病房前，站著一個背對著自己的女孩。
齊跡微微皺眉，有些眼熟。
趙少甜在醫院就是在照顧江章遠？
他們不就是警察和嫌疑人的關系嗎？
病房門吱啦一聲唄推開，江章遠朝著門口看了一眼：“怎麽來的這麽快？”
趙少甜立馬轉頭，大學老師？是不是長得很老啊？
“唔……是你？”
看見了來人，趙少甜驚訝的指著齊跡。
齊跡微微點了點頭，眼神在趙少甜臉上並無多少停留，直接走到了江章遠床邊。
江章遠笑著看著二人：“你們認識？”
齊跡打量了一眼江章遠的臉色，離著健康人的紅潤還差那麽一點。
他有些不悅：“你能不能管管你自己？這才出院多長時間又進來了？是不是你想在這裏住一輩子了？”他頓了頓，“我和這位小姐剛才在路上遇見過。”
因為要給齊跡騰出江章遠床前的位子，趙少甜的稍微往後退了幾步。
聞言她偏過頭江章遠說道：“恩，剛才在路上遇見了。”
江章遠指了指床位的另一邊，也就是他和老太太病床中間的位置：“你過來這邊。”
趙少甜笑了笑，擡腳走了過去。
齊跡不著痕跡的看了二人一眼，江章遠的眼睛隨著趙少甜的移動而移動，眼睛裏面都是他，齊跡毫不懷疑，如果那邊沒有椅子，那江章遠肯定要把自己腿邊的這一個給她，選擇讓自己站著。
這兩人什麽時候關系這麽好了？
所以他對著江章遠說：“你有這麽漂亮的朋友怎麽也不告訴我？”
江章遠嘖了一聲：“說什麽呢你，少甜原來是我案子的一個……證人，這不一來二去的就熟悉了嗎。”
趙少甜似笑非笑的看了江章遠一眼，是想說嫌疑人的是吧？
江章遠眼光躲閃的轉過頭。
齊跡：“李力的案子？”
江章遠點頭：“對，少甜就是那個吃播。”
齊跡裝作第一次聽見的樣子點了點頭：“那你還真是被牽連了，我看網上的言論了，受了不少委屈吧。”
江章遠本來心裏埋怨齊跡哪壺不開提哪壺的，卻驚訝的看到趙少甜的臉色好像有些微紅，像是有些羞赧：“網民不就是這樣嗎，反正我是清者自清，隨便他們怎麽說吧。”
齊跡嘆了一口氣，像是自己也經歷過這樣的網絡暴力一樣心有感觸：“都是一群見不得人的蛀蟲，不要在乎他們怎麽說，喜歡你的人一定會相信你的。”
趙少甜重重的點頭，看向齊跡的眼中似乎都在閃著小星星。
江章遠有些吃味，趙少甜就從來都沒有用這種眼神看過自己。
他瞪了齊跡一眼，想不到你竟然是這麽風騷。
齊跡看了看江章遠桌子上放著的飯盒：“還沒吃午飯？”
江章遠嗯了一聲，看了他一眼。
所以你就識相的快點滾吧。
齊跡拉過一邊的椅子坐下，毫不客氣的從裏面拿過一盒：“我也還沒吃呢，一塊的。”
江章遠把剩下的一盒遞給趙少甜：“你吃這個。”
趙少甜卻沒有伸手接：“你吃吧，我還不餓。”
她一共就買了兩份，齊跡拿了一份，就還剩下一份，她要是吃了江章遠就要餓肚子了，讓一個病號餓肚子，她還真做不出來。
江章遠道：“我也不餓。”
趙少甜瞪著眼睛：“不行，你不餓也得把它給了，你還生著病呢。”
齊跡不搭話，耳朵卻是高高豎起，這兩個人總覺得之間有什麽。
韓驍知道嗎？
江章遠想了想，示意趙少甜先接住，然後他從桌子上拿過飯盒的蓋子，用筷子撥了一半在上面。
“這一大盒我是吃不完，我們一人一半。”
趙少甜對著江章遠笑笑，嗯了一聲。
兩人認識這麽長時間了，她當然知道江章遠這是好意，時間越久，就越能感受到他的那種心口不一，嘴上雖然皮實，可是心思細膩，事事周到體貼。
是個可交的朋友。
齊跡看著兩人相視而笑，突然開口問道：“你們在談戀愛？”
趙少甜：“……”
江章遠：“……”
“你在說什麽啊？”
江章遠面上有些哭笑不得，“我們是朋友！”
趙少甜也跟著狂點頭：“對，我們是朋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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